我以帝魂镇国运第84章 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炎辰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双眼整个世界都变得前所未有地鲜活。
空气里龙涎香的醇厚与窗外桂花的清甜交织; 远处屋檐下的风铃每一次摇曳都清晰可闻; 身上覆盖的云锦被每一缕金线的触感都无比真实。
他试探着抬起右手五指随着他的心意灵活地舒展、收拢。
他试探着抬起右手五指随着他的心意第一次如此灵活地舒展、收拢。
这具身体这具困了他十年的囚笼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他坐起身动作间再无半分痴傻的迟滞。
赤足踩上冰凉的金砖一种名为“活着”的踏实感从脚底直达心间。
他一步步走到寝宫那面巨大的铜镜前。
镜中是一个约莫十岁的孩童面容稚嫩唇红齿白。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长久痴傻留下的呆滞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曾经的空洞与混沌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洞悉世事的清明和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我是谁? 炎辰。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记忆的洪闸。
属于二十一世纪社畜的记忆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以及那辆失控冲来的卡车。
属于痴傻小皇帝的十年空白世界是模糊的光影乐趣是发呆和玩手指。
最后是那些无比清晰又无比荒诞的片段——献俘大典上 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丑陋铜鼎;他随手扔出、砸得汁水四溅的寿桃; 王敬忠与闻人泰那两张因为过度脑补而激动到扭曲的脸; 龙辇之中他因饥渴而随口索要的桃子与酸梅汤竟被奉为关乎国运的百年大计…… 一幕幕一桩桩都指向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事实。
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一个被异世灵魂与帝王烙印糅合在一起的、刚刚从浑噩中挣脱出来的意识遵循着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和一个吃货的朴素愿望。
然后……他就成了别人口中算无遗策、洞悉天机、视权臣如蝼蚁的……绝代神君? 这太离谱了! 这不是地狱开局这是开局就被架在了火山口上!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一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荒谬感。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如果他们知道所谓的“神君”内里只是一个不久前还只会流口水的傻子会怎么样? 闻人泰那张写满“忠诚”的脸会瞬间狰狞王敬忠会用最响亮的声音哭诉他的罪状然后一头撞死在太庙的柱子上把他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们顶礼膜拜的根本就不是他炎辰而是他们自己凭空臆想出的一个全知全能的‘神’! 他只是那个“神”恰好寄居的躯壳! 以前是李思远的吉祥物现在是这群忠臣的吉祥物! 唯一的区别是前者只需要他痴傻后者……需要他“显灵”! 可他拿什么去显灵?!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涌泉穴直冲头顶。
炎辰望着镜中那个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的孩童一个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栗的问题浮现在心头。
“他们……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就在他惊恐万分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当场宕机的时候—— “笃笃笃。
” 寝宫的门被人轻轻敲响了。
门外传来老太监陈无病那特有的温和而又恭敬的声音。
“陛下您醒了吗?” 炎辰吓得一个激灵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原地跳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发现这偌大的寝宫除了龙床就是柱子根本无处可藏! 他的心跳早已乱了章法在胸腔里疯狂冲撞震得他耳中嗡鸣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装傻?来不及了!坦白?那是找死! 思绪在他脑中搅成一锅沸粥却熬不出半点解脱的法子。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陈无病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声音里带着一丝他无法拒绝的禀报意味。
“陛下王敬忠王大人和闻人泰闻人大将军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他们说……有天大的祥瑞要向您禀报。
” 王敬忠!闻人泰!祥瑞!!! 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催命的阎王帖! 炎辰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十万只蜜蜂在开狂欢派对。
他几乎能想象到门外那两个老头子此刻正双眼放光手里捧着一份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陛下神迹考据报告》准备进来让他这个“神”亲自过目、签字画押! 怎么办? 跑?这皇宫比鸟笼还结实他能跑到哪儿去? 坦白?“两位爱卿不好意思之前那个用桃子砸爆阴谋的其实不是我我就是个刚睡醒的傻子……” 他敢保证话音未落闻人泰就能当场表演一个“大义灭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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