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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马克思主义改变大明世界第93章 考场记风雪里的答卷

均平二十三年冬月初八京北府的雪下得泼天漫地。

天还没亮时雪粒子就“簌簌”打在考核中心的灰砖墙上像无数双小手在叩门;辰时刚过雪片就大了起来鹅毛似的把檐下的红灯笼裹成了个白胖团子灯笼穗子上的冰碴在晨光里闪着亮像串冻住的星子悬在“京北府未成年人监护与养育资格证考核中心”的木牌旁。

我站在议事会的露台上手里捏着份墨迹未干的急报是刑部民生司李司长亲笔写的:“京北府考核中心今日应考三百二十七人含皇帝朱静雯编号1086已按规程核验身份与考生同候场。

候场秩序井然无特殊报备。

”字迹比往日更硬挺在“同候场”三字下描了道粗黑的线像在雪地里踩下的实诚脚印。

露台下的长安街骑手们的摩托碾过积雪留下两道深色辙痕辙痕里很快又落满新雪。

郑铁山站在台阶下手里捧着件玄色斗篷斗篷边角绣着暗金龙纹——那是御书房按例备的却被朱静雯今早拒了。

“议事长”他的机械义手在斗篷上捏出褶皱“陛下说‘考生都穿粗布我也该穿’硬是裹着件灰毡斗篷走了靴底连防滑钉都没钉。

” 我望着城南的方向那里的雪雾里隐约透着点暖光——是考核中心的窗纸反射的烛火。

此刻朱静雯该正站在候场的队列里和三百多个农户、骑手、渔民挤在一起听着雪落的声等着那扇涂着红漆的木门打开。

考核中心的院子里积雪已没到脚踝。

队列像条冻红的长龙从木门根下蜿蜒到街角每个考生都裹得严实呼出的白气在帽檐下凝成霜又被呵出的暖息化开反反复复在胡须、眉梢结出层细冰。

朱静雯站在队列中段裹着件灰布斗篷。

那斗篷原是城西民生配送站的旧毡子改的去年冬天骑手们捐给孤儿院常静徽见它厚实便拆了重做领口缝着块补丁是用林晓送的骑手工装剪的蓝布上还留着“民生之星”的半枚徽章印。

她的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眉眼只露出截冻得发红的鼻尖鼻尖上沾着片小雪花像颗刚落的星子。

她的左手揣在斗篷兜里攥着块暖玉——那是马秀英给的说“雪天揣着暖”可玉的暖哪抵得过人心?兜里还藏着张纸条是小张弟弟昨夜塞给她的:“皇帝姑姑加油!考不过也没关系我教你给娃娃换尿布!”字迹歪歪扭扭末尾画着个咧嘴笑的小人小人手里举着颗糖。

“姑娘看着面生”旁边的王大婶往手上哈了口气呼出的白气裹着麦香——她怀里揣着个粗布包里面是给孙子蒸的小米糕“也是来考执照的?家里有娃了?” 朱静雯把帽檐又压了压声音裹在斗篷里有点闷却透着认真:“还没先学着。

”她的目光落在王大婶胳膊夹着的《考核大纲》上那本书的书脊用麻线捆了三圈显然是翻得散了架又重新订的纸页边缘卷得像浪花上面沾着麦秸、草屑还有几滴风干的米汤印。

“大婶这书看着有年头了?”朱静雯问。

王大婶笑出满脸褶子指腹在“儿童辅食”那页来回搓——那页的纸都磨得发亮字里行间写满了批注“碎米要泡半个时辰”“南瓜泥得去皮”笔迹是用炭笔写的被汗水洇得发乌。

“可不是?俺孙子刚长牙时俺就抱着这书学做糊糊。

前儿个听林晓说皇帝也要来考俺还不信——”她往朱静雯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哪有皇帝跟咱庄稼人挤一块儿的?再说皇帝还能不会带娃?” 朱静雯没接话只是往队列前头望了望。

木门上贴着张红纸用墨笔写着“考场纪律”其中一条被圈了又圈:“严禁任何身份特殊化违者取消资格”字迹是她亲笔写的笔锋偏柔却在“严禁”二字上用了力墨色深得像要透纸而出。

队列前头传来骚动是李大叔踩着积雪往前走。

他怀里揣着个热红薯用布包了三层热气还是从布缝里钻出来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1086号”他路过朱静雯身边时粗声粗气地说“看你冻得直抖红薯分你半块?” 朱静雯摇摇头指了指红纸上的“禁止传递物品”声音轻却清晰:“大叔规矩不能破。

” 李大叔“嘿”了声把红薯往怀里又揣了揣:“倒是个懂规矩的姑娘。

俺叫李铁牛种三亩麦子晚上跑骑手考这执照是想让俺家小宝冬天别再冻得哭。

”他的手背有道冻疮红肿得像个小馒头“去年不懂给娃穿得太少耳朵冻烂了现在还留着疤。

” 朱静雯的指尖在斗篷兜里蜷了蜷想起藏西的德勒黑小朋友耳朵上也有冻疮卓玛大姐用酥油给他搓了半月才好。

“用酥油擦耳朵”她轻声说“每日两次比药膏管用。

” 李大叔愣了愣随即拍了下大腿:“俺咋没想到!多谢姑娘提醒!”他把这话记在心里又往前挪了挪嘴里念叨着“酥油、酥油”像在背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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