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御九州第5章 买剑人
这是一名没有佩剑的剑客黑袍干净整洁深邃的五官以极好看的方式分布在惨白如纸的脸颊上仅靠一双冷如秋水的眼眸凿下生死分明的界线。
“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
取名之人对你期望很大。
” 对杨培风一顿评头论足后此人话锋一转:“你床底那把剑开个价?” 杨培风这次终于看清此人面目半惊半疑道:“你对我很了解?” “非也。
”对方轻轻摇头十分坦诚“有位前辈欠我一柄剑他很穷便只给了碎银几两顺便指下明路。
” 杨培风猛吸一口凉气。
这叫人话? 很穷——给银子! “没记错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不卖。
”杨培风压下心中不快所以你或者你口中的前辈无论有什么说法尽管出招就是。
他都接着。
谁知对方面无表情道:“不强求。
” 不强求? 杨培风腹诽不已。
木奴丰重开业不足半月你已经来了整整七次。
就目前情况离败家子杨培风连木奴丰都守不住的流言不远啦!是了。
杨培风忽然明了。
对方“求”是真不强而已。
黑袍剑客往嘴里塞橘子漫不经心道:“前辈千叮万嘱剑客失了剑心还管他娘的什么剑呢?而且你更不同你似乎从未有过。
” “剑心……” 杨培风脑中轰的一声。
“韬光”是一把剑但绝不仅仅只是一把剑。
诚如对方所言它还承载着杨老太爷对自己的期望。
他能紧闭双眼不再翻阅令人痴狂的经文教义。
但同样的那柄沉重到让他目不忍视的“韬光”只敢刨一个深坑将其掩埋。
黑袍剑客扔来一个橘子“我过几天再来?距离需要它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
” 鬼使神差地杨培风呢喃出一个“好”字心有所动。
对方似乎没听出他的妥协目光依旧流露着失望起身就要离开。
“我是说。
”终于杨培风大声道:“卖了!现在。
” 黑袍剑客蓦然停下。
“七百两。
现银。
”杨培风从木奴丰抱出剑匣如释重负。
他真的很听劝。
小时候读过一篇故事某位大侠惨遭小人暗算危在旦夕非但不求饶反而豪气干云地说着大快人心的话。
仿佛如此才算英雄!尽管最后化险为夷。
这一切仍令杨培风心向往之。
大侠修行刻苦三十岁时名动四方走出了那个被称之为“云州”的故土。
可没过多久大侠碰见了一个人。
一个更年轻剑却更快的人。
除了没他好看。
对方堂堂正正轻描淡写一招将其引以为傲的“剑心”斩碎。
而那位更年轻其实不久之后也身首异处了。
所以。
杨培风自命不凡又如何? 天下何其大哉! 扶风城有他一席之地但在大虞乃至整个天下杨培风便不是一个能被记住的名字。
而且一柄木奴丰老板的剑能有多名贵? 不过出于本能杨培风说了一个惊人的价格。
谁料黑袍剑客抖了抖衣袖两张崭新银票轻轻飘落郑重道:“银货两讫。
” 杨培风道:“好。
” 黑袍剑客行步如风背影很快渺小到只如一枚槐叶。
而其遗落的孤独正与秋风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厮磨。
等杨培风回过神时方才吃了一惊桌上躺着两张五百两银票。
如此阔绰? 这样干脆利落的人剑一定很快! 天黑的极早。
杨培风几乎将郁郁寡欢写在脸上。
一条走了上万次的小路此刻竟看得视线模糊。
“咚……咚!” 随着一慢一快的梆子声响起两名年迈更夫出现在巷子内同时打量起杨培风目光复杂。
事实上若非杏林堂那桩命案再有几千难民涌入扶风城都不至于打更宵禁。
他们与城主府官兵月钱照领各自清闲。
如今三更戒严逢人便要盘问外地人谁不为此肝颤?甚至当地人也战战兢兢。
因为有个词叫“小人”还有个词叫“陷害”。
以前没谁正眼瞧城主府名头上好像沾了几个官字实际连个叫得出名字的城主都没有。
至于代管扶风城的陆老爷终究无品无级。
别说生个探花郎就算生堆文曲星仍改不了一身铜臭。
幸好此一时彼一时大清查如火如荼。
他二人与酒垆沈掌柜俱是不折不扣的外地人。
对方鸿运齐天坐拥日进斗金的酒垆按说也该知足了吧?却空活了一把年纪不懂委曲求全。
于是不久前的一天夜里城主府一名百户长领着士兵杀气腾腾扑来少说要教一教老东西“官”字该如何写。
他们也迫不及待喝口汤。
然而变故横生。
有人不知死活拦住去路。
年轻人捧来大把橘子一边塞给百户大人一边低眉顺眼道:“更深露重。
”接着便是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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