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的一生第12集 医馆尴尬解开
五更天的梆子声刚过太医馆的青砖地面上已洒满药汁。
三公子运费业被安置在紫檀木榻上十指缠着的药布正渗出淡红色血水。
紫学治太医的银针在晨光中颤动针尾系着的药线随着患者微弱的呼吸起伏不定。
冰片三钱!老太医的吼声震得药柜嗡嗡作响。
药童跌跌撞撞捧来玉匣时撞翻了正在煎药的铜炉。
滚烫的药汁泼在青砖上蒸腾起的白雾里混着血痂融化的腥气。
吏部侍郎长女的金步摇突然刺破雾气。
耀华兴的指甲掐进田训的云纹袖口:你明明可以中止比赛!她声音压得极低却让整个太医馆瞬间安静指夹里的倒刺淬了曼陀罗汁这是要他的命! 田训的折扇咔地裂开道缝隙。
他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药罐指腹在罐底暗纹上摩挲:规矩是红镜氏定的...话未说完药罐突然被耀华兴拍碎陶片扎进他掌心也不皱眉。
晨雾突然被银发划开。
公子红镜武2米高的身躯挤进太医馆时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玄铁护腕上还沾着昨日的血迹此刻正大喇喇地蹭在紫学治刚写好的药方上。
本先知行事光明磊落!他声若洪钟震得药柜上的瓷瓶叮当碰撞。
角落里轮椅上的红镜广突然咳嗽起来病弱少年用绢帕接住咳出的血沫帕子上立刻绽开三朵桃花状血痕。
放屁!田训突然暴起折扇骨节里弹出三根银针。
他染血的手掌拍在药案上震得运费业枕边的药碗跳起半寸:指夹机关分明做过手脚!银针在晨光中闪烁针尖隐约泛着和运费业伤口相同的青紫色。
耀华兴的裙摆突然扫翻整排药架。
上百个药罐砸在地上飞溅的瓷片如暗器般射向红镜武。
银发巨人不得不举起双臂格挡玄铁护甲与瓷片碰撞出刺耳声响。
就是...他...紫檀木榻上传来微弱的声音。
运费业染血的指尖艰难抬起指向红镜武腰间晃动的青铜令牌——那上面刻着与指夹内部相同的螺旋纹路。
轮椅上的红镜广突然剧烈颤抖。
他琉璃色的眼珠转向兄长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令牌...是父亲给的...这句话如同引信瞬间点燃全场怒火。
第一个扑上来的是煎药的老仆。
他抡起铜药杵砸向红镜武膝盖玄铁护甲顿时凹陷。
接着是紫学治的药童小孩跳起来抓那把银发竟扯下带着头皮的血缕。
最致命的是田训的银针。
三根泛着毒光的细针精准扎进红镜武颈侧穴位银发巨人顿时单膝跪地砸碎了整块青砖。
耀华兴的金步摇此刻抵在他咽喉步摇尖端渗出幽蓝色液体。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轮椅上的红镜广正用染血绢帕擦拭运费业的指尖。
帕子上的桃花血痕遇到伤口渗出的药汁竟渐渐变成黑龙形状。
病弱少年低头时嘴角浮现与年龄不符的冷笑。
紫学治老太医突然高喊:都住手!他手里举着半块摔裂的指夹内侧倒刺上粘着的粉末在晨光中呈现诡异的七彩光泽——这正是导致运费业伤口溃烂的元凶。
红镜武的银发已被血污黏成绺。
他挣扎着抬头突然发现全场人都举着证物:田训的毒针、耀华兴的步摇、老仆的药杵、紫学治的指夹...每件凶器都反射着朝阳将他笼罩在光的牢笼里。
比赛...规矩...他嘶哑的辩解被运费业的咳嗽打断。
三公子不知何时撑起身子染血的嘴唇开合:去你妈的...规矩...这句话抽走了红镜武最后的力气银发巨人轰然倒地震得药柜上最后几个瓷瓶纷纷坠落。
红镜武瘫坐在太医馆的青砖地面上银发沾满血污和药汁。
他三米高的身躯此刻佝偻着像座崩塌的铁塔。
那双戴着玄铁护甲的手正神经质地抠着地砖缝隙指甲缝里塞满了碎瓷片。
呃...对不住...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完全没了先知的威严我这人就是嘴贱...说话时嘴角抽搐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滴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在染血的银发上冲出一道浅痕。
紫檀木榻上的运费业猛地撑起身子缠满药布的手指死死攥住床沿。
原谅你?他声音嘶哑得像是吞了炭火老子膝盖现在还在抽筋!由于动作太大左手包扎的伤口崩裂血水瞬间浸透三层纱布。
田训的折扇啪地展开露出新题的活该二字。
但当他看到运费业伤口渗出的血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时扇面突然僵在半空。
葡萄氏寒春的绛紫裙摆扫过满地狼藉。
她指尖的暹罗匕首正抵着红镜武咽喉刀尖沾着从运费业伤口刮下的药膏。
先知大人?寒春冷笑我看是下毒的行家吧?匕首突然翻转挑开红镜武的护腕——内侧赫然刻着与毒指夹相同的螺旋纹! 轮椅上的红镜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琉璃色的眼珠转动病弱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兄长认了吧...说着从袖中抖出半块青铜令牌上面沾着粉色孢子状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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