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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民间志第65章 鬼打墙

大宋宣和年间江南临安府城外有个叫赵家坳的村子村西头住着个叫赵德才的货郎。

这年入秋他挑着两箱针头线脑去三十里外的李家集赶市临走时他婆娘王氏还往他包袱里塞了块刚蒸好的麦饼念叨着:“早去早回听说夜里过黑风口不太平。

” 德才那时正蹲在门槛上系草鞋闻言嗤笑一声:“我走南闯北这些年啥邪乎事没见过?黑风口那破地方除了风大点能有啥?”说罢挑起担子“噔噔噔”就往村外去了。

他哪料到这趟寻常的赶集竟差点让他回不了家。

李家集的生意比往常好日头偏西时德才的货卖得七七八八腰包里揣着沉甸甸的铜钱心里头美滋滋的。

他在集口的面馆叫了碗阳春面就着剩下的半块麦饼吃了抹抹嘴正要起身面馆掌柜凑过来劝:“赵老哥这都快擦黑了你还赶回去?黑风口那边前阵子有人说……” “说啥?”德才把酒碗往桌上一墩“不就是些老掉牙的鬼故事?我才不信那套。

” 掌柜见他不听劝摇摇头叹口气:“也是您是老江湖了。

只是那风口近来邪门得很前儿个邻村的王二愣子打那儿过说是走了一宿没走出那片林子天亮了才发现就在原地打转鞋底子都磨穿了。

” 德才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没当回事。

他挑着空了大半的担子慢悠悠往家赶。

秋后的日头落得快没走多远天边就抹上了层橘红接着又变成灰蒙蒙的紫。

等他走到黑风口外的岔路口时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清幽幽的光洒在地上把路边的矮树丛照得像一群缩着脖子的人影。

黑风口其实是片不大的林子因常年刮着穿堂风得名。

德才以前也夜里走过只觉得风确实邪乎呜呜咽咽的像哭今儿个却有些不同。

刚进林子没几步他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啪嗒啪嗒”跟他的步子踩得一般齐。

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月光透过枝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看着倒像是有人蹲在那儿。

“谁?”德才壮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林子里荡开又被风卷着送回来听着竟有些发飘。

没人应。

他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担子上的绳子加快脚步往前走。

可那脚步声也跟着快了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他又回头还是啥也没有。

这一来二去德才的后脖颈子开始冒冷汗。

他想起掌柜说的王二愣子的事心里头那点不信邪的劲儿慢慢被慌神取代了。

他不再回头闷头往前冲脚下的石子被踩得“咯吱”响担子两边的铜铃也“叮铃当啷”乱响倒把风声盖过去了不少。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德才觉得该出林子了。

他喘着粗气停下脚抬头往前看——前头几步远的地方立着棵歪脖子老槐树树杈上还挂着半截烂草绳。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树他刚才进来时见过! 难不成……走反了? 德才咬咬牙掉过头又往回走。

这次他走得格外小心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脚下的路。

可越走心越沉因为他发现路边的石头、灌木丛看着都眼熟得很。

又走了一炷香他猛地停住——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竟又出现在了前头! 树杈上的烂草绳在风里晃悠像只招手的手。

“娘咧!”德才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他这才明白自己是撞上那老辈人常说的“鬼打墙”了。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他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咔嚓”吹亮昏黄的火苗在风里抖得厉害。

借着这点光他看清了周围的景象:老槐树的树皮皴裂像张饱经风霜的脸;树根处积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软绵绵的还带着股土腥气。

他想起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说遇到鬼打墙得往高处走或者撒泡尿破煞。

可这林子里光秃秃的哪有高处?他哆嗦着解开裤带对着老槐树就撒了一泡。

尿水顺着树干往下流在地上积了个小水洼月光照在上面泛着白花花的光。

撒完尿他觉得心里稍微踏实了点挑起担子又往前走。

这次他特意绕开老槐树往左边的岔路走。

可走了没多远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又跟上来了而且听起来更近了像是有人贴着他的后颈吹凉气。

德才头皮发麻手里的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火苗在腐叶上滚了滚灭了。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月亮透过枝叶漏下几缕光勉强能看清脚底下的路。

“别跟着我!”他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吧!”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还有那甩不掉的脚步声。

他开始疯了似的往前跑担子也顾不上了“哐当”一声扔在地上里头的零碎撒了一地。

他就那么赤手空拳地跑树枝刮破了他的胳膊火辣辣地疼可他不敢停。

跑着跑着他脚下一绊“扑通”摔在地上脸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顿时血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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