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灵异合集志第25章 血咒血不洗尘
1. 祠堂烛灭 雨是半夜落下来的。
青石巷深处陈家老宅的屋檐滴水成线像断了魂的珠串。
祠堂前那对石狮的嘴缝里积满了泥雨水顺着它们空洞的眼眶流下仿佛在哭。
整座宅子沉在黑雾里唯有正厅一盏白烛摇曳火苗绿得诡异照着墙上那幅百年族谱——墨迹斑驳却有一行字新近被朱砂圈出:“陈砚之生于癸亥死于未时三刻不得入谱。
” 门“吱呀”一声推开冷风卷着湿气灌进来。
一个穿灰布长衫的男人踉跄走入肩头淋得透湿手里攥着半截烧焦的符纸。
他跪在祖宗牌位前额头抵地声音发颤:“列祖列宗……我回来了。
” 他是陈砚之陈家长房唯一的血脉继承人。
三天前他从海外归来本为祭祖续谱。
可刚踏入村口便被人拦下。
族老陈德昌当众宣读家规:“你父早年触犯禁忌引祸入宅你又在外多年不归已非我族之人。
”话音未落几个壮丁上前将他拖出祠堂鞋袜尽脱罚跪三日三夜曝于风雨之中。
村人围观窃语如针:“陈家的种终究带毒。
” “听说他爹当年就是疯了半夜砍了自己一只手说是‘血祭’……” “现在轮到儿子了怕是要应咒。
” 陈砚之没辩解。
他只是抬头看了眼祠堂高悬的铜铃——那铃自百年前起从未响过如今却微微晃动似有风却又无风。
那一夜他跪在泥水中指甲缝里嵌满碎石膝盖早已麻木。
而陈德昌坐在堂上喝茶脚边火盆暖红孙儿捧来参汤笑语盈盈。
可就在天将破晓之际陈砚之忽然笑了。
他抬起手掌心竟托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碎片——与祠堂顶上那枚同源。
“你们以为”他低声说“我只是回来认祖归宗?” 风骤停烛火猛地一缩熄了。
黑暗中谁都没看见那幅族谱上被朱砂圈住的名字正缓缓渗出血丝。
雨一直下。
陈砚之站在祠堂中央手中那张符纸残片忽地自燃灰烬飘向供桌落在一本泛黄的手札上。
封面写着三个字:《禁典录》。
这是陈家世代秘传之书记载着一段无人敢提的往事——百年前先祖陈九渊为求长生以亲生子女为祭炼“血魂阵”妄图通灵改命。
阵未成反遭天谴七名子女一夜暴毙尸身无血唯双眼赤红如焚。
自此陈家立下血咒:凡直系血脉活不过三十岁;若妄图破咒则全家横死。
而破解之法唯有“还愿”。
所谓还愿并非烧香叩首而是以仇人之血洗尽先祖之罪。
陈砚之翻开《禁典录》指尖抚过一行字:“血咒应者必承怨念。
见鬼目者已入劫中。
” 他闭上眼耳边响起幼时母亲临终前的话:“砚之若你听见铃声……快跑。
” 可他没有跑。
他回来了。
而且他带来了东西——一个漆黑的小匣藏在贴身衣袋里从未示人。
匣上有锁形如人齿。
外面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他半边脸。
那眼神不像活人。
次日清晨雨歇。
陈德昌拄杖出门见祠堂门大开心头一紧。
进去一看族谱完好烛台整齐唯有那本《禁典录》不见了。
他怒喝一声命人搜查全村。
没人知道的是此时陈砚之已在后山老屋安顿下来。
那是他童年故居荒废多年蛛网密布墙角霉斑如人脸。
他在屋中设坛摆七盏油灯灯芯皆用人发缠绕中央放着那只黑匣。
夜深灯焰齐齐转向东方。
他割破手指滴血入灯。
刹那间灯光由黄转赤墙上影子扭曲变形——竟显出一个披发女子怀抱婴孩的模样口中无声低语。
陈砚之喃喃道:“姑母……是你吗?” 那影子缓缓点头。
据《禁典录》记载他的姑母陈婉卿十六岁那年莫名失踪尸体半月后在井底发现腹中胎儿已成型却非其夫所出。
更怪的是她双手被割头颅扭转一百八十度面朝脊背嘴角撕裂至耳根。
陈家对外宣称她是难产溺亡实则……她是第一个被“献祭”的人。
因为她怀的孩子可能打破了血咒。
“所以你们杀了她。
”陈砚之声音冰冷“连同她肚子里的生命。
” 墙上的影子剧烈抖动忽然伸出虚幻之手指向村东一座新坟。
那是陈德昌儿子的墓。
去年暴病而亡死状极惨:全身皮肤脱落眼珠爆裂嘴里塞满泥土。
陈砚之冷笑:“你也开始遭报应了。
” 他合上眼睛开始诵念《禁典录》中的咒文。
每念一句七盏灯就跳一下如同心跳。
与此同时村中十户人家同时惊醒——他们梦见一个穿红衣的小女孩站在床前手里拎着一只铜铃轻轻一摇。
铃声响起时全村狗吠骤止。
第二天陈德昌的孙儿高烧不退口中胡言乱语:“姑婆来了……她说要讨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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