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卖冰棍解锁全球资产第2章 你管这叫卖冰棍
启动资金是摆在杜建邦面前的第一座大山。
他全身上下搜刮了一遍连个钢镚的响声都听不见。
房东大妈的最后通牒还在耳边系统面板上冰冷的“10元”任务目标像是在嘲笑他这个金融巨鳄连英雄汉都被一分钱难倒的窘境。
绝境之下人的目光总会落向那些平时绝不会触碰的东西。
杜建邦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床头一个破旧的木箱上。
箱子没上锁里面是原主父母留下的一些遗物大多不值钱唯独一本翻到书页卷边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被原主视若珍宝。
书的扉页上还有一行娟秀的字迹——“赠吾儿建邦愿你百炼成钢。
父。
” 这是原主精神的最后支柱。
杜建邦沉默地将书拿了出来用手抚平了封面上的褶皱。
上一世的他也曾将这本书奉为圭臬只是后来在资本的血腥丛林里他更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对不住了兄弟。
”他在心里默念一句“你的精神食粮得先换成我的物理食粮。
” 他拿着这本书走出了筒子楼来到了街道尽头的废品回收站。
回收站的老头正戴着老花镜懒洋洋地用杆秤称着一堆旧报纸。
看到杜建邦手里的书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伸出两根布满污垢的手指。
“两毛。
” “大爷这书还很新里面一个字都没少。
”杜建邦用着他那标志性的木讷语气尝试着讲价。
老头这才抬起眼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嗤笑一声:“新?书角都包浆了。
小子你这书除了当引火的柴禾就是回炉化成纸浆的命。
两毛钱爱卖不卖。
” 杜建邦不再说话默默地将书递了过去。
接过那两张皱巴巴、散发着混合霉味的毛票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
想他堂堂杜氏继承人前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操盘的资金都是以“亿”为单位如今却为了两毛钱要在这里和一个收废品的老头低声下气。
这压抑没有持续太久便被一种奇异的兴奋所取代。
他捏紧了那两毛钱转身走进了街角的供销社。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去批发最便宜的冰棍但他没有。
他在文具柜台前站定对售货员说:“同志买一杆笔两张纸。
” 这一天杜建邦的房门紧闭。
筒子楼里的邻居们路过他门口总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却不见人出来。
有人好奇地透过门缝往里瞧只能看到杜建邦弓着背趴在桌子上拿着一支笔在一张大白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孩子……不会是受刺激脑子出问题了吧?” “八成是你看他那样子跟中邪了似的。
” “唉也是个可怜人。
刚被李虎那混混欺负完估计是想不开。
” 隔壁的林晚晴也听到了动静她几次走到门口想敲门问问但举起的手又放下了。
她担心自己的关心会再次触碰到这个年轻人敏感脆弱的自尊。
屋内的杜建邦对外界的议论充耳不闻。
他不是疯了他是在做市场调研和商业策划。
这个年代没有大数据没有专业的分析报告但他有脑子。
他将整个城区在脑海中构建成一幅沙盘标注出人流分布、消费习惯、潜在的竞争对手。
人最多的地方是电影院、公园但那里也是卖冰棍的小贩扎堆的地方竞争激烈利润微薄。
去居民区?大爷大妈们精打细算一分钱都想掰成两半花生意难做。
他的笔尖最终在地图的南边一个他刚刚标注出的地点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城南建筑工地。
第二天太阳刚冒出头杜建邦就再次出门了。
他把屋里能卖的最后一点“破烂”——两个豁了口的搪瓷盆一把断了腿的椅子——全都卖给了废品站又凑了五毛钱。
手里攥着总共七毛钱的“巨款”他直奔冰棍厂。
冰棍厂的批发点早已排起了长队。
小贩们推着自行车扛着木头箱子箱子里塞满了棉被用于保温。
大家都在尽可能多地批发冰棍生怕少赚了一分钱。
轮到杜建邦时他却只批发了别人一半数量的冰棍。
“小伙子不多要点?今天天热保证好卖!”厂里的师傅好心提醒道。
“不了谢谢师傅这些就够了。
” 剩下的钱他转身在旁边的杂货铺买了一个能折叠的小马扎又要了一块硬纸板。
在一众小贩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杜建邦找了个角落用那支笔在硬纸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行大字。
夏日炎炎烈日当空。
城南的建筑工地上尘土飞扬机器轰鸣。
工人们光着膀子黝黑的皮肤上挂满了汗珠在脚手架上挥汗如雨。
杜建邦没有像其他小贩一样扯着嗓子在工地外围叫卖那只会招来工头不耐烦的驱赶。
他来到了工地通往大路的必经之路上。
这里有一片稀疏的树荫是工人们中午下工和傍晚收工后回宿舍的必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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