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绑定逆袭系统后我杀疯了第126章 我在天朝崩塌的世界修长生18
老郑已经把炸药填进竹筒正用蜡纸仔细包着。
他抬头时看见林仲秋正用女人的和服擦手上的血和服的樱花图案在雨里晕开像极了少年被烧焦的工装。
“轰隆”一声井被炸得塌陷下去。
林仲秋望着升起的烟柱突然想起少年说过机床的齿轮转起来比飞机引擎还响。
她摸出怀里的半截图纸上面有她新补的三个齿用红铅笔描得很用力几乎要戳破纸背。
雨还在下青石板上的血迹被冲成细细的红线流进排水沟里。
老郑递过来块烤红薯这次是热的皮上没牙印。
“下一步去哪?” “找铁匠铺。
”她咬了口红薯甜味里混着点焦苦“得把这图纸上的陷阱改过来。
”远处传来腾冲城墙的炮声像在给她打拍子“然后造机床造能打坦克的那种。
” 松山的黄土是红的。
林仲秋趴在弹坑里看着日军的掷弹筒炮弹在面前炸开泥土混着碎骨溅到她脸上。
她摸了摸怀里的图纸边角已经被血浸透——那是刚才救一个担架兵时他的血喷上去的。
图纸上的“井”式车床结构图此刻像张血符。
“仲秋!快装引信!”老郑在不远处喊他的独臂正卡在机枪的三脚架里断口处的绷带渗着血和枪管的锈混在一起。
林仲秋滚到炸药包边手指在引信刻度上快速滑动。
美军教的是秒数她却总在心里换算成呼吸——三吸两呼是她在南京练刺杀时的节奏。
导火索“滋滋”地烧着她突然想起米勒说的西点军校的校训是“责任、荣誉、国家”。
而她的校训刻在南京工业学堂的断墙上:“实业救国”。
炮弹的呼啸声越来越近。
她拽着老郑往弹坑深处缩怀里的图纸被压得更紧了。
突然发现老郑的军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玉镯碎成了三瓣。
“这是……” “三顺媳妇的陪嫁。
”老郑咧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她说等打跑鬼子用机床把碎玉磨成珠子串成项链。
” 林仲秋的心猛地一揪。
她想起腾冲井边那个日本女人的和服想起野人山的蛇毒想起南京难民营里那个少年的眼睛。
导火索烧到了尽头她按下老郑的头自己却抬起脸——想再看看松山的太阳。
阳光穿过硝烟在炸飞的钢片上折射出刺眼的光像极了机床的火花。
“轰隆——” 震耳欲聋的响声里她仿佛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
那是三顺媳妇的玉镯在机床里被打磨的声音是少年造的飞机飞过天空的声音是无数个像她一样的人用钢与血在历史的机床上刻下的纹路。
硝烟散去时林仲秋爬起来发现怀里的图纸还在血渍干成了暗红色。
她捡起块炸变形的钢片上面的弹痕像朵花。
老郑从土里钻出来独臂举着机枪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嚼完的红薯。
“走。
”林仲秋把钢片塞进兜里“去修机床。
” 远处新38师的士兵正在冲锋他们的钢盔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无数个转动的齿轮。
林仲秋摸了摸怀里的图纸上面的血痕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像在呼吸。
她知道这场仗很难打像在锈迹斑斑的机床上拧一颗滑丝的螺丝。
但只要还有人握着扳手还有人记得齿轮的纹路总有一天这机床会重新转起来带着无数破碎的玉镯、烧焦的图纸、凝固的血转成一个新的世界。
雨又下了起来打在钢盔上“叮叮当当”的像有人在敲着节奏等着机床启动的那一刻。
1938年的初春台儿庄的运河边还结着薄冰。
林仲秋蹲在铁轨旁用砂纸打磨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道钉指尖被铁屑划出道道血痕。
身后传来“哐当”一声是老王把刚砸好的马蹄铁扔在铁板上——这铁匠铺的掌柜现在成了他们的“兵工厂厂长”铁砧上还留着打菜刀的凹痕。
“仲秋妹子这玩意儿真能炸火车?”老王叼着旱烟烟杆上的铜锅在晨光里泛着油光。
他手里捏着个烧饼芝麻掉在沾满铁屑的工装裤上混着黑灰倒像撒了把胡椒面。
林仲秋没抬头正往道钉上缠导火索:“铁轨是1904年德产的韧性好普通炸药炸不断。
” 她敲了敲道钉顶端的凹槽里面塞着的不是火药而是磨成粉的苦味酸——从日军未爆弹里拆的威力比TNT还猛“这叫‘定向爆破’力道全往铁轨接缝处走。
” 老王往铁轨上啐了口唾沫烟袋锅在鞋底敲得邦邦响:“说这些俺听不懂。
俺只知道昨天日军的铁甲车从这过压死了张寡妇家的娃那娃才六岁还穿着俺给打的虎头鞋。
” 林仲秋的动作顿了顿。
她的帆布包里除了炸药和图纸还揣着半块烧饼——是张寡妇凌晨送来的面里掺了红薯粉咬起来剌嗓子却带着股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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