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叫我祥爷第64章 窝窝头
怀里的孩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我心口发慌。
朝阳门码头的约定还悬在头顶可孩子滚烫的额头烫得我掌心发麻。
我咬咬牙把他裹进最厚的棉被深一脚浅一脚往天桥药铺跑。
“抓小偷!”刚拐过巷子一声尖叫刺破夜幕。
我下意识往暗处躲却见三个黑影追着个瘦高个狂奔月光下那人怀里的包裹掉出半截——赫然是金丝眼镜给我的那种纸条。
“站住!”我几乎是本能地冲出去一把揪住瘦高个的后衣领。
他猛地转身匕首擦着我耳边划过血腥味混着廉价烧酒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是朝阳门码头的人?”我压低声音问余光瞥见追来的黑影已举着棍棒逼近。
瘦高个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不等我回答他突然把包裹塞进我怀里反手抵住我肩膀借力跃过矮墙。
追来的人见我抱着孩子骂骂咧咧转向别处。
怀里的包裹沉甸甸的拆开油纸竟是一沓油印传单字迹歪斜却烫得人手心发烫:“同胞们团结起来……” 怀里的孩子突然剧烈抽搐小脸憋得青紫。
我顾不上多想把传单塞进怀里抱着孩子冲进药铺。
老掌柜见我满头大汗慌忙从柜台下摸出几片药:“这是最后一点退烧药日本人刚查过岗……”话没说完外头传来皮靴声。
“快从后门走!”老掌柜推我一把自己迎向店门。
我踩着后巷的烂菜叶狂奔怀中的传单沙沙作响孩子的呼吸却越来越弱。
当我终于撞开住处的门月光正照在王奶奶留下的半块窝头旁——那窝头早被老鼠啃得千疮百孔。
“祥子哥!”突然有人扒着窗户喊我。
我攥紧传单转身见是胡同口修鞋的小顺子他脸色惨白手指向巷子尽头:“白巡长带人来了说是要查‘反日分子’!”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我把孩子塞进炕洞用破棉絮盖住又将传单塞进墙缝。
刚抹了把脸门就被踹开了。
白巡长叼着烟卷跨进来警犬在他脚边狂吠:“祥子听说你今儿在天桥多管闲事?” 我强装镇定:“巡长我就是带着孩子抓个小偷……” “小偷?”白巡长冷笑警棍挑起墙角的棉被“那你说说这包里是什么?”他身后的警员突然扯开我怀里的包裹传单如雪花般散落。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只有孩子在炕洞里的呜咽声若隐若现。
白巡长弯腰捡起一张传单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细线:“好啊祥子吃着皇军的饭还敢通匪?”他突然抬手警棍擦着我耳际砸在墙上“说!跟你接头的是谁?” 我咬着牙不说话余光瞥见炕洞边缘露出的被角。
白巡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哟藏着什么宝贝?”他抬脚踹向炕洞我几乎是疯了般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腿。
“巡长!这孩子没爹没娘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我嘶吼着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那些传单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塞给我的!” 白巡长沉默许久突然抬脚把我踹开:“把人带走。
”他转身时我听见他压低声音说:“孩子留下找个靠谱的人家。
” 我被推进警车时看见小顺子站在街角手里攥着我给孩子买的拨浪鼓。
车窗外的北平城像幅褪色的画茶馆关了门说书场没了声连城墙上的野草都蔫头耷脑。
警车里弥漫着血腥气我旁边的中年人被打得满脸是血却还在笑:“小子后悔了?” 我没说话盯着车窗上自己扭曲的倒影。
当年在二十年代我被大兵抢车、被孙侦探讹钱可至少还有个盼头。
现在呢?给日本人当眼线替侦缉队卖命最后却连个孩子都护不住。
车子停在宪兵队门口时我突然想起金丝眼镜的翡翠扳指。
如果那些传单真是码头来的那明晚八点……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或许这就是我祥子的命生来就是被人踩在泥里却偏要在烂泥里长出刺来。
审讯室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个戴白手套的日本军官慢条斯理地擦着军刀旁边的翻译官敲着桌子:“说吧你的同伙都有谁?” 我盯着墙上的太阳旗想起小福子吊死在破屋里的模样。
“我不知道。
”我说“我就是个拉车的。
” 军刀突然劈在桌上木屑飞溅:“八嘎!嘴硬!”翻译官狞笑着拿出烙铁“让你尝尝大日本帝国的刑罚!” 剧痛袭来的瞬间我突然笑了。
这疼比被大兵抽鞭子狠比虎妞难产时守夜累却让我心里亮堂起来。
原来人活在这世道不是为了像狗一样活着而是为了能在咽气前挺直腰杆说一句:“我祥子没给中国人丢脸。
” 不知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白巡长闯进来在日本军官耳边低语几句。
军官脸色一变挥挥手让人把我拖出去。
白巡长蹲在我面前警帽檐压得遮住眼睛:“算你命大有人保你。
” “为什么?”我咳出带血的唾沫。
“因为你怀里的孩子。
”白巡长扔给我一块手帕“那孩子的爹是宪兵队正在找的‘共党要犯’。
”他起身时我看见他靴筒上沾着的泥巴——和朝阳门码头的颜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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