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墟记第52章 碎玉崖畔九霄引凤
以太宇宙的星乐海波光粼粼连理桥头的樱雪依旧纷扬。
诗舞怀抱八音盒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那柄已化作种源晶石的地质锤眉心时之花印记微微闪烁。
诸神的祝福沉淀于心如璀璨星砂沉入深海随之浮起的却是创世灵体深处那难以言喻的空茫与渴望。
她知晓自己生于情承载着菩提的智慧与诗弦的音律更背负着封印归源的重任。
然而“如何存在”、“如何守护”这浩瀚的命题绝非二十面晶穹内的祝福所能解答。
“医不扣门道不轻传法不贱卖。
”菩提的声音曾如晨钟暮鼓回荡在因果律树的枝叶间。
那时诗舞尚不解其意只觉得这十二个字带着某种冷硬的法则质感与星乐海的温柔潮音格格不入。
如今这箴言却如星尘摆件投射的冰冷轨迹清晰地映照在她初生的灵识之镜上。
她望向那悬浮于星海深处、封印着墟影的二十面体晶核一道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幽暗纹路在第十六晶面内部如活物般轻轻扭动了一下。
诗舞指尖的音律丝线倏然绷紧发出尖锐的预警颤音。
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这温暖的襁褓去叩响那些紧闭的门扉寻找属于自己的“道”与“法”。
第一叩:病体宇宙的寒窗 诗舞的第一站循着林溪地质锤中残留的一丝厚重温暖的气息抵达了“华与无骨”的医庐。
它不在任何已知的星系而是悬浮于一片死寂的“病体星云”核心。
这片星云由无数衰老濒死的恒星残骸构成光芒灰败引力紊乱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医庐本身竟是一颗被强行“嫁接”了盎然生机的巨大活体行星心脏!青翠藤蔓缠绕着搏动的鲜红肌理灵泉从粗大的血管裂隙中汩汩涌出形成环绕医庐的生机瀑布。
然而那扇由虬结古木自然形成的门扉却紧紧闭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森然。
诗舞足踏星辉落于生机瀑布汇聚的潭边。
她深吸一口气潭水中浓郁的生命气息让她灵体舒畅但医庐紧闭的门扉却像一道冰冷的闸门。
她抬手指尖凝聚一缕纯净的以太灵光轻轻叩向那古木门环。
“笃笃笃。
”三声轻响在死寂的病体星云中显得格外清晰。
门纹丝不动。
只有藤蔓上的叶片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警告。
“医不扣门。
”一个低沉、疲惫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门扉与生机瀑布的轰鸣直接响在诗舞的识海“吾辈只渡有缘可见、可救之疾。
门外星云之病乃宇宙寿数将尽非药石可医。
请回。
” 诗舞并未退缩。
她凝视着眼前这颗搏动的心脏医庐又望向门外那片死气沉沉、被无数文明遗弃的星骸坟场。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划过心间。
她没有再叩门而是盘膝坐于生机潭边将怀中的八音盒轻轻打开。
她没有奏响永线与零生的战歌也没有拨弄自己的创世音弦而是十指悬于盒上灵光微吐竟开始模拟这片病体星云深处传来的、那亿万星辰临终前痛苦而微弱的呻吟! 呜咽般的引力潮汐哀鸣物质衰变时粒子离散的悲泣文明之火熄灭前最后的祈祷回响……这些被华与无骨判定为“不可医”的宇宙绝症之音被诗舞以太灵体独有的敏锐捕捉、放大再经由八音盒那能承载一切情感的共鸣腔化为一道汹涌澎湃、直刺灵魂的“病体交响曲”! 这并非叩门而是以音为刃剖开这扇门所代表的“界限”将那被拒之门外的、整个星云的痛苦与绝望血淋淋地呈现在医者面前!生机瀑布为之凝滞缠绕心脏的藤蔓剧烈颤抖。
“吱呀——”沉重的古木门扉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后并非想象中的仙草灵圃而是一片更加触目惊心的景象——无数形态各异的宇宙“病灶”被禁锢在透明的法则力场中:扭曲的空间肿瘤、沸腾的时间脓包、被蛀空的法则虫洞……一个身着简朴灰袍的身影背对门口正用一把燃烧着幽蓝净火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剥离一团附着在微型星系核心的、不断脉动的黑色怨念脓疮。
脓疮每一次跳动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归源气息! 那身影并未回头只有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以音载道示众生苦……进来吧。
但记住吾非救世主只医可医之疾。
” 门扉在诗舞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门外那片被判定“无救”的星云坟场。
诗舞踏入这片弥漫着药香与腐臭的奇异空间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何为“医者的界限”与“叩门的代价”——示其苦痛方得入门而门内所见未必是希望。
第二问:无名海的沉法 带着医庐中沾染的药草苦涩与对“界限”的初悟诗舞的身影穿过维度晶壁走入一片光怪陆离的海洋——无名海。
这里没有水只有液态化的、粘稠而斑斓的光!无数破碎的法则、逸散的灵能、失落的神通碎片如同沉沙般悬浮、流淌在这光的洋流中散发着诱人而危险的气息。
这里是“道”的坟场也是“法”的淘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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